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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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喝醉的安樂樂比清醒時的她還要有執行力。
說親就親, 說回家就是回家。
醉鬼·安樂樂嘴裏念叨著自己知道了，一邊拿著手機，一邊把綾辻行人當作是人體支架靠著他。綾辻行人倒像是一只被兩腳獸順毛摸舒服了的大貓用尾巴圈住自己的貓薄荷安然放松地吸, 安樂樂反手摸摸肩膀上毛茸茸的金色腦袋。
“其實我是認真打算在這裏重現mooncell光子結晶的哦。”安樂樂不想挪位子，便伸長了手臂從綾辻行人身旁的抱枕下面把筆記本電腦搜刮出來, 將覆刻月聖杯的圖紙, 像巨龍炫耀自己的財寶般，獻寶似的展示給綾辻看。
“你腦子裏的那個？”綾辻行人圈住安樂樂的肩膀, 限制住了她的動作, 懶洋洋地擡眼, 嘴角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他看了一眼超越人類科技領域的圖紙，隨即便不感興趣地挪開了視線。
“腦子裏面的…哦哦, 我記得綾辻進入過我的精神海，完全是大鬧一通。”安樂樂扶額，腦海裏閃現過一兩副記不清的畫面來, 頭痛欲裂。
綾辻行人熟練地幫安樂樂揉太陽穴，回家的路上, 她叫了不止一次腦袋疼, 綾辻繼續讓安樂樂的頭靠在他的懷裏，微微嘆氣, “下次我會記得不讓你碰酒精的。”
安樂樂哼哼唧唧地應下了，似乎是如果她下次醉了, 那一定是因為他監管不力的原因。綾辻行人不置可否。
“我大腦裏的mooncell是精神思念體, 換而言之就是想象出來的。”安樂樂癟癟嘴，偏頭抵在綾辻的懷裏，像只撒嬌的貓咪。
頭還是很痛, 但是她的手很穩，切換電腦界面的手指靈活地仿佛是在跳舞，在後臺黑色的界面上劈裏啪啦地打下一串綾辻行人看不懂的字符。
“基本上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安樂樂板著一張臉相當毒舌地說，綾辻行人哼笑了一聲，“因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東西。”
“不過，如果能在現實中實現。”安樂樂的食指在鍵盤上無意識地敲擊，又聽見她家的殺人偵探笑了一聲，猶如深冬裏的冷泉，泠泠作響。安樂樂孩子氣地皺了下鼻子。
“當然是簡易版的核心，真正的月聖杯是太陽系裏最古老的電子產品，不是單單超越人類科技的形容詞能形容的。”
“46億年前，它便來到了太陽系，觀測地球上發生的所有事項，具體是怎麽觀測，又從觀測中預測到了什麽，我其實一直沒有理解的說。”
“但只要知道最終的結論，它是觀測一切預演所有可能性未來的月聖杯就好了。”安樂樂放棄掙紮，她喝醉了酒，不發瘋，就只是愛和人科普。
“不論是什麽可能性，只要你輸入你想要達到的未來，月聖杯便可以列出如何達成未來的步驟，你只要按照程序來，未來盡在你的手中。”
“超大型的演算計算機。”綾辻行人換了一個他能理解的形容。
“幾乎沒有錯，演算的對象是未來這個超級大的事項。”酒氣上頭的安樂樂臉頰紅潤，彎了彎眼睛，“所以我本來打算花二十年的時間覆刻出一個簡單版的月聖杯，計算出坐標穿過時空隧道，回到你們的身邊。”
安樂樂側過身環住綾辻行人的脖子，閉上眼蹭蹭，“我真的有認真地想過怎麽回家。”
稍微、原諒她把他忘記了。綾辻行人的手在安樂樂的發頂上停頓了一瞬，接著溫柔地摩挲她柔順的發絲。
兩人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享受了片刻的寧靜。
“可是……”一絲絲弱弱的，夾雜著一點點顫巍巍的疑惑，“太順利了。”安樂樂雙手穿過綾辻行人圈住少年人精瘦的腰腹，收攏在他的腰後，是個擁有著幹凈氣息的懷抱，“有點太順利了。”
“我運氣一向不太好來著。”安樂樂的語氣不太確定，“雖然不至於幸運E，但我估摸著是D或者是C。”
“可是我前不久剛剛攻克完一個項目，可以將覆刻的時間縮短五年。”
“不好嗎？從二十年縮短到十五年。”綾辻行人像是有點困了，閉上眼靠在她的肩窩上點點頭，順著她的意思問下去，“可以更早地回去。”
“好，就太順利了。”完全是一副被生活毒打過導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那麽幸運的時候呢。
“唔，縮短了時間，和綾辻你單獨的二人時間也縮短了，忽然就舍不得了。”
綾辻行人睜開猩紅色的眼睛，將表情依舊不敢置信的安樂樂整個扒拉進自己的懷裏，他半靠在沙發裏支起一條長腿，圈住了安樂樂的活動範圍。
業界赫赫有名的殺人偵探托腮想著這個酒暫時不要醒也沒有關系。清淩的紅色眼睛註視著懷裏找不到頭緒的安樂樂，“然後呢。”他繼續讓她說，懷裏的安樂樂散發著一股奶香小蛋糕混合著甜酒的，一聞便覺得很好吃的味道。
一個細碎的輕吻，落到她的眼角，安樂樂忽的委屈地眨巴眼睛，豆大的眼淚便落下來。
“十五年，還有綾辻你，我好舍不得。”安樂樂嗚咽了一聲，因為喝醉了酒，安樂樂更直觀地面對自己的想法。
“真的留在這裏和綾辻度過十五年，我會不想回去的。我連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
啊，這個他倒是沒有想到。綾辻行人想。以世界為牢，羈絆為鎖，只為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不再離開。
“她們就是這個打算，讓我自願留在這裏。”
這裏是【神明】隱藏寵愛的孩子的世界。
“所以，所以……我就求和了。”安樂樂擡起手背，擦去一邊的眼淚。綾辻行人對她的眼淚很好奇，慢條斯理地用指腹一點點抹去溫熱的液體。視線順著安樂樂手指指向屏幕上的字符串。
“真是的，明明靈魂都攪成碎片，是隨隨便便提起來就會碎成渣渣的碎紙片的程度了，我們之間的記憶等同於沒有發生過。甚至連身體都是重塑的，更別說即便頭腦忘記，身體也會記得的說法了。可是，可是，為什麽前輩還會記得這個啊。”剛剛安樂樂手滑掉進沙發縫裏的手機裏傳來幽怨地女聲。
綾辻行人手臂一伸，從沙發縫裏把掉下去的手機撈出來，手機的屏幕桌面變成了他曾經見過的AI。
不愉快，BB和安樂樂之間發生過他不知道的故事。
“不知道。”喝醉了的安樂樂變得相當活潑，聲音比平常高了一個調，，她湊到手機的攝像頭前，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敲的字符是什麽意思。”
“你說這個世界是你操控的沙盒世界，姑且從這一項是正確的來思考。然而這個世界出現了夜鬥，雖然他是個禍津神，但依舊是神——神明是規則的衍生。”綾辻行人拿著手機，伸手拍拍伏在他身上的安樂樂的後背，突然興奮之後便是困頓。安樂樂迷茫地睜著一雙睡眼，手裏攥著綾辻行人的袖子。
“你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規則，這個世界本該只有你這個唯一的【神】。”受過夜鬥填鴨式的神官教育的綾辻行人分析出這裏等同於神明的神隱世界後，於是靜靜蟄伏下來。
“出現了覆數的【神】，代表著規則不再全權受你掌控。”綾辻行人遮住安樂樂朦朧的眼，仗著她看不見，對著BB露出挑釁的笑。
“這個世界不屬於你了。”
BB揮了下教鞭，簡直恨得牙癢癢。安樂樂在屏幕上敲的代碼，輸入到特定的運算程序裏，便會顯示出一句話。
【不論發生什麽都快點原諒我吧，BB。】
真的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所以，BB氣呼呼地說：“完全是前輩的錯，”
安樂樂，呼呼大睡。
沒有任何反應。
BB：氣成河豚.jpg
“你大概要叫她的名字，她才會有反應。畢竟，她的印象裏並沒有過後輩。”綾辻行人快準狠地插刀，接著他像是撓貓咪一樣撓了撓安樂樂的下巴，聽她下意識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本來想的是把自己的身份置換成在這個世界裏她的後輩，可惜，做不到。”
綾辻行人歪頭斜眼嘲諷地瞟了一眼高級AI，眼睛裏寫滿了沒用的廢物這幾個字，“把我放進來，同樣是因為你們辦不到——由於某種原因，世界的控制權不在你手上了。將自己置換到這個世界，和樂樂創造回憶建立羈絆，擠走她對其他人的所有印象，讓她留下來。”
“這種做法，有點卑鄙吧。”
“哼，只有小聰明這點上，還能看得過去。”BB雙手抱胸，不耐煩地跺腳。“呵，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裏去。”
綾辻行人的面無表情，他的手貼在安樂樂的臉上，“我掐一下她，她馬上就會醒。”
“你在做什麽啊，給我放下手，讓前輩好好休息啊餵！你這個搶走前輩的小偷。”BB怒目圓瞪，在屏幕裏咻咻咻地揮舞著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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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安樂樂比清醒時的她還要有執行力。
說親就親, 說回家就是回家。
醉鬼·安樂樂嘴裏念叨著自己知道了，一邊拿著手機，一邊把綾辻行人當作是人體支架靠著他。綾辻行人倒像是一只被兩腳獸順毛摸舒服了的大貓用尾巴圈住自己的貓薄荷安然放松地吸, 安樂樂反手摸摸肩膀上毛茸茸的金色腦袋。
“其實我是認真打算在這裏重現mooncell光子結晶的哦。”安樂樂不想挪位子，便伸長了手臂從綾辻行人身旁的抱枕下面把筆記本電腦搜刮出來, 將覆刻月聖杯的圖紙, 像巨龍炫耀自己的財寶般，獻寶似的展示給綾辻看。
“你腦子裏的那個？”綾辻行人圈住安樂樂的肩膀, 限制住了她的動作, 懶洋洋地擡眼, 嘴角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他看了一眼超越人類科技領域的圖紙，隨即便不感興趣地挪開了視線。
“腦子裏面的…哦哦, 我記得綾辻進入過我的精神海，完全是大鬧一通。”安樂樂扶額，腦海裏閃現過一兩副記不清的畫面來, 頭痛欲裂。
綾辻行人熟練地幫安樂樂揉太陽穴，回家的路上, 她叫了不止一次腦袋疼, 綾辻繼續讓安樂樂的頭靠在他的懷裏，微微嘆氣, “下次我會記得不讓你碰酒精的。”
安樂樂哼哼唧唧地應下了，似乎是如果她下次醉了, 那一定是因為他監管不力的原因。綾辻行人不置可否。
“我大腦裏的mooncell是精神思念體, 換而言之就是想象出來的。”安樂樂癟癟嘴，偏頭抵在綾辻的懷裏，像只撒嬌的貓咪。
頭還是很痛, 但是她的手很穩，切換電腦界面的手指靈活地仿佛是在跳舞，在後臺黑色的界面上劈裏啪啦地打下一串綾辻行人看不懂的字符。
“基本上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安樂樂板著一張臉相當毒舌地說，綾辻行人哼笑了一聲，“因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東西。”
“不過，如果能在現實中實現。”安樂樂的食指在鍵盤上無意識地敲擊，又聽見她家的殺人偵探笑了一聲，猶如深冬裏的冷泉，泠泠作響。安樂樂孩子氣地皺了下鼻子。
“當然是簡易版的核心，真正的月聖杯是太陽系裏最古老的電子產品，不是單單超越人類科技的形容詞能形容的。”
“46億年前，它便來到了太陽系，觀測地球上發生的所有事項，具體是怎麽觀測，又從觀測中預測到了什麽，我其實一直沒有理解的說。”
“但只要知道最終的結論，它是觀測一切預演所有可能性未來的月聖杯就好了。”安樂樂放棄掙紮，她喝醉了酒，不發瘋，就只是愛和人科普。
“不論是什麽可能性，只要你輸入你想要達到的未來，月聖杯便可以列出如何達成未來的步驟，你只要按照程序來，未來盡在你的手中。”
“超大型的演算計算機。”綾辻行人換了一個他能理解的形容。
“幾乎沒有錯，演算的對象是未來這個超級大的事項。”酒氣上頭的安樂樂臉頰紅潤，彎了彎眼睛，“所以我本來打算花二十年的時間覆刻出一個簡單版的月聖杯，計算出坐標穿過時空隧道，回到你們的身邊。”
安樂樂側過身環住綾辻行人的脖子，閉上眼蹭蹭，“我真的有認真地想過怎麽回家。”
稍微、原諒她把他忘記了。綾辻行人的手在安樂樂的發頂上停頓了一瞬，接著溫柔地摩挲她柔順的發絲。
兩人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享受了片刻的寧靜。
“可是……”一絲絲弱弱的，夾雜著一點點顫巍巍的疑惑，“太順利了。”安樂樂雙手穿過綾辻行人圈住少年人精瘦的腰腹，收攏在他的腰後，是個擁有著幹凈氣息的懷抱，“有點太順利了。”
“我運氣一向不太好來著。”安樂樂的語氣不太確定，“雖然不至於幸運E，但我估摸著是D或者是C。”
“可是我前不久剛剛攻克完一個項目，可以將覆刻的時間縮短五年。”
“不好嗎？從二十年縮短到十五年。”綾辻行人像是有點困了，閉上眼靠在她的肩窩上點點頭，順著她的意思問下去，“可以更早地回去。”
“好，就太順利了。”完全是一副被生活毒打過導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那麽幸運的時候呢。
“唔，縮短了時間，和綾辻你單獨的二人時間也縮短了，忽然就舍不得了。”
綾辻行人睜開猩紅色的眼睛，將表情依舊不敢置信的安樂樂整個扒拉進自己的懷裏，他半靠在沙發裏支起一條長腿，圈住了安樂樂的活動範圍。
業界赫赫有名的殺人偵探托腮想著這個酒暫時不要醒也沒有關系。清淩的紅色眼睛註視著懷裏找不到頭緒的安樂樂，“然後呢。”他繼續讓她說，懷裏的安樂樂散發著一股奶香小蛋糕混合著甜酒的，一聞便覺得很好吃的味道。
一個細碎的輕吻，落到她的眼角，安樂樂忽的委屈地眨巴眼睛，豆大的眼淚便落下來。
“十五年，還有綾辻你，我好舍不得。”安樂樂嗚咽了一聲，因為喝醉了酒，安樂樂更直觀地面對自己的想法。
“真的留在這裏和綾辻度過十五年，我會不想回去的。我連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
啊，這個他倒是沒有想到。綾辻行人想。以世界為牢，羈絆為鎖，只為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不再離開。
“她們就是這個打算，讓我自願留在這裏。”
這裏是【神明】隱藏寵愛的孩子的世界。
“所以，所以……我就求和了。”安樂樂擡起手背，擦去一邊的眼淚。綾辻行人對她的眼淚很好奇，慢條斯理地用指腹一點點抹去溫熱的液體。視線順著安樂樂手指指向屏幕上的字符串。
“真是的，明明靈魂都攪成碎片，是隨隨便便提起來就會碎成渣渣的碎紙片的程度了，我們之間的記憶等同於沒有發生過。甚至連身體都是重塑的，更別說即便頭腦忘記，身體也會記得的說法了。可是，可是，為什麽前輩還會記得這個啊。”剛剛安樂樂手滑掉進沙發縫裏的手機裏傳來幽怨地女聲。
綾辻行人手臂一伸，從沙發縫裏把掉下去的手機撈出來，手機的屏幕桌面變成了他曾經見過的AI。
不愉快，BB和安樂樂之間發生過他不知道的故事。
“不知道。”喝醉了的安樂樂變得相當活潑，聲音比平常高了一個調，，她湊到手機的攝像頭前，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敲的字符是什麽意思。”
“你說這個世界是你操控的沙盒世界，姑且從這一項是正確的來思考。然而這個世界出現了夜鬥，雖然他是個禍津神，但依舊是神——神明是規則的衍生。”綾辻行人拿著手機，伸手拍拍伏在他身上的安樂樂的後背，突然興奮之後便是困頓。安樂樂迷茫地睜著一雙睡眼，手裏攥著綾辻行人的袖子。
“你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規則，這個世界本該只有你這個唯一的【神】。”受過夜鬥填鴨式的神官教育的綾辻行人分析出這裏等同於神明的神隱世界後，於是靜靜蟄伏下來。
“出現了覆數的【神】，代表著規則不再全權受你掌控。”綾辻行人遮住安樂樂朦朧的眼，仗著她看不見，對著BB露出挑釁的笑。
“這個世界不屬於你了。”
BB揮了下教鞭，簡直恨得牙癢癢。安樂樂在屏幕上敲的代碼，輸入到特定的運算程序裏，便會顯示出一句話。
【不論發生什麽都快點原諒我吧，BB。】
真的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所以，BB氣呼呼地說：“完全是前輩的錯，”
安樂樂，呼呼大睡。
沒有任何反應。
BB：氣成河豚.jpg
“你大概要叫她的名字，她才會有反應。畢竟，她的印象裏並沒有過後輩。”綾辻行人快準狠地插刀，接著他像是撓貓咪一樣撓了撓安樂樂的下巴，聽她下意識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本來想的是把自己的身份置換成在這個世界裏她的後輩，可惜，做不到。”
綾辻行人歪頭斜眼嘲諷地瞟了一眼高級AI，眼睛裏寫滿了沒用的廢物這幾個字，“把我放進來，同樣是因為你們辦不到——由於某種原因，世界的控制權不在你手上了。將自己置換到這個世界，和樂樂創造回憶建立羈絆，擠走她對其他人的所有印象，讓她留下來。”
“這種做法，有點卑鄙吧。”
“哼，只有小聰明這點上，還能看得過去。”BB雙手抱胸，不耐煩地跺腳。“呵，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裏去。”
綾辻行人的面無表情，他的手貼在安樂樂的臉上，“我掐一下她，她馬上就會醒。”
“你在做什麽啊，給我放下手，讓前輩好好休息啊餵！你這個搶走前輩的小偷。”BB怒目圓瞪，在屏幕裏咻咻咻地揮舞著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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